半夜花痴

上周末在洛桑的电影院看了第一场电影,Titanic,了却了在巴黎未了却的执念。

当时影片里一闪而过的某张脸特别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到了刚才终于忍不住IMDb了一下自己的猜想,果然是Craig Kelly。

彼时不只莱昂纳多大叔嫩得可以掐出水,Craig先生也不过27岁一脸稚嫩(喂这不算犯规么)。
仔细一瞄Craig先生的IMDb页面,发现他还有个同样做演员的兄弟,点进去一看,我勒个去,这不是Doctor who第三季里面那个念“除你武器”的莎士比亚么。回想起Craig先生演过的某个Doctor who迷,不由得有种“为他高兴”的奇怪念头——你看你弟弟在你演过的角色喜欢的剧里演了个角色呢——自己听着都觉得绕。不过话说回来,再看看作品列表,貌似Craig先生自己也在03年的某个Doctor who迷你剧里作为声优出现过。
唠叨了这么些话,其实我是想说:UK真是个指甲盖大的地方啊。。电视电影看来看去总是冒出几张熟脸,充满了穿越感。此特征对于其他那些岛国or半岛国(或地区..)们也适用。

而这种情况下,最可怕的大概就是在有限空间里还在时间域上“无限”延伸的剧目了。比如Doctor who这部国民“科幻”,貌似是个演员就有在其中掺过一脚,还眼睁睁地出现了“看着旧任Doctor长大的新任Doctor最终在现实中娶了在新剧中饰演新任Doctor女儿的旧任Doctor女儿”的纠结故事。
读着都觉得绕啊。

其实我是想问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用八卦一般的热情去面对学术呢!

发表在 废话两三句 | 一条评论

假期末

结束了复活节的欧洲游,送走了叶子,想想眼前的下一周,突然又陷入了某种低落的情绪。又想起去年约莫此时从婺源回来时,也是坐在理教里一脸愁苦地上着某门课,明明没有什么或者谁惹到我,就是一副不能融入现实的别扭感。那天上完课和小薇一说,发现不只我一个人在情绪感冒,原来这假期末尾综合症也是个流行病。

在从巴黎市区回小薇学校的巴士里的时候路过一片油菜花田,一年前三个傻瓜从北京远赴离家很近的江西的各种场景又忽然浮现在眼前。除了铺天盖地的油菜花,记忆最深刻的其实是在思溪村里夕阳下的木桥,村民们三三两两地站在桥边闲话家常,桥边还有婆婆在卖油墩子,夕阳斜照,暖暖的柔和的画面。有时候闭上眼睛也会想起它,然后就会兀自进入一种宁静的心理状态;有时候又想起某天晚上村里停电,村民们纷纷走出家门走上桥头继续拉家常的情景,又会莫名地笑起来。像《旅行的艺术》里所说的,真正的旅行和想象中的或者回忆中的都是很不一样的,有太多不那么美好的细节。仔细搜索一下回忆,也会想起颠簸的火车和大巴,车站门口纠缠不休的大叔们,被坑或者险些被坑的情形,旅途的劳累,路上遇到的不那么谈得来的驴友,各种让我想躲在另外两只身后的麻烦场面,ma,谁让你们叫我“最薄弱的一环”呢。但是快进过这些段落,又会想起快乐又实诚的旺哥,会做好吃的糊豆腐和粉蒸肉的旅店老板娘,伶牙俐齿的跟着我们学玩uno的小导游妹纸,小薇的空姐微笑和routine的伟人姿势,在理坑装写生的学生租了自行车逃票,在篁岭偷看山上的小学校上课,在面包车里睡得东倒西歪或者吹着风自high,在九江的豪华酒店里装顾客蹭厕所,在城市公园里围着石桌在寒风里抖索着打uno,以及嘲笑无处不在的“清二周边”。甚至是从北京往九江的火车上,拎着个Dior袋子的中国电网大哥。
结合这次在巴黎“三屌丝大闹卢浮宫”的经历,不由得和小薇感叹Diors这个标签其实已经跟随我们很久了。不过,就算会从光鲜亮丽的Dior变成傻里傻气的屌丝,我还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复数形式。

此次巴黎行,终于还是没遂了我“三过卢浮宫而不入”的夙愿,被艺术细胞和我等俗人不是一个等级的叶子拖了进去。于是出现了微薄上写过的那个过程:初期:“我爱看没人看的作品我自豪”,开始累了:“寻找三宝大冒险”,脚酸到跪了:“出口在哪放我出去”,悲极生乐:“你看这个非洲雕像好好笑~”,最终以吐槽大会结束。
上次去巴黎的时候全程有小薇罩着,所以虽然拿了一张地铁线路图但其实一点也没看进去。这次其中一天要自力更生,只好由这个稍微比叶子多懂几个法语单词的我来担起找路的责任,倒也渐渐找到了感觉。其中沾了叶子的光,跑到LV店里感受了一下白富美的气场,只是每次看着这些包总是忍不住在心里盘算可以怎么更新自己的电子设备们的我大概是逃不出geek理工妹的命运了。经过这两次,巴黎的主要机场和火车站都去过了,下次再去骚扰小薇的话,估计就不能耍赖求迎接了吧,啧啧。

维也纳去得不太巧,正好金色大厅就在那两天没有演出(对不住叶子啊),倒是国家大剧院有个安娜卡列尼娜的芭蕾舞剧,屁颠屁颠地去买了3欧的站票,感慨比一碗沙拉还便宜实在太不科学了。不过意外的是到了维也纳阴了一路的天气居然开始放晴,瞬间心情爽朗了很多。想起之前在萨尔兹堡时和叶子王王好不容易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正想要拍照留个念,拿出相机影子就消失了,实在是略苦逼。萨尔兹堡玩得最为随性,因为没做什么攻略,但好在它是个很小的城市,四处逛逛也就一圈兜下来了,格局和布拉格也很像。从米拉贝尔走出来的一路上三个人从音乐之声的主题曲一直唱到舒克贝塔、大头儿子小头爸爸,突然觉得还是这么随心所欲的异域城市游最适合我,不用去什么特别漂亮的有历史文化的景点,随意走走和同伴们一起犯犯二找找好吃的就非常足够。

出瑞士后的第一站是德国,第一天的阴雨到了第二天居然成了漫天大雪,几乎有了种穿越的感觉。或许是老天眷顾叶子,让她可以在两周内体验到欧洲的春夏秋冬。德国人的英语如传说中的一样好,只是没想到大叔小哥们也都有“嘲笑”英语的癖好,原本还以为这是法国人的专利~在耳闻已久的HB总店,问小哥“Do you speak English?”时,小哥先是一脸无辜地“What is English?~”然后转头问同伴“Do you know what is English?”,后来聊多几句后他开始显示出对“肘子”的中文的极大兴趣,跟着我们确认了很多遍后还一板一眼地教同伴“like Georgia!”德国的物价极为宜人,来自洛桑和里昂的妹纸们抱着0.29欧的酸奶泪流满面。果然旅游里面,还是吃饭和逛超市最开心了~

另外有个很想吐槽的点,就是在维也纳的时候和叶子俩人总是被误认成日本友人。先是剧院门口的黄牛妄图用「ちょっと」来拦住我们,再是在电车上问路时大叔说:“The broadcast is all in German, not good. But it’s the same in Tokyo.” 甚至在美景宫拍照时日本旅行团的爷爷直接跑来用日语问要不要帮我们拍个合照(这个爷爷被其他的爷爷吐槽说「エロジジーだよ!」)
分析一下,虽然中国的富裕阶层们已经横扫巴黎、为国人创造了不少在奢侈品商店的就业机会,大概青年人的自助游还没扫荡至奥地利这些地方。不过,看看在德国时碰到的同胞驴友数目,估计这天也不远了。
——————————–

一周的旅行有时想想长得累人,每天早上最早五点半最晚八点半起床,到了晚上脚酸得像小话梅,十一二点就想倒头大睡。
可是一转眼它又倏地过去了,回到宿舍里坐在电脑前,感觉自己这块拼图似乎有了点变化,在被按到原来的生活里去的时候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看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果然又回到原来的我了。

发表在 旅游 | 一条评论

太奶奶

太奶奶总是这么说:
我很小的时候她曾经问我,如果她死了我会不会想她。
当时的我说,太太不要死。
她说好,太太不死。
于是她就真的一直没死。
她总是微笑着这么说。

谢谢你那么多年守着诺言。
谢谢你等我回家。

请安心前行吧。

发表在 生活报告 | 2 条评论

答老瑞瑞书&少许碎碎念

老瑞瑞近日写了篇日志,读着读着突然触到了脑内的某个机关,突然想说的话一箩筐,多到日志的评论机制提醒我说“不能超过500个字符”。稍微纠结了一下是中文字符还是西文字符是1000bytes还是500bytes,还是作罢,发到有“吃掉所有空格换行符”功能的留言板去了。
看在最近总是“光想不练”的我难得认真把想的东西写下来的份上,在私人领地上也做个记录。

————我是插话的分割线———————————-
大概前几天着凉了,最近两日每天醒来都是止不住的咳嗽。
从橱柜里翻出了蜂蜜和柠檬汁自制了蜂蜜柠檬水喝着,虽说不知到底有多少功效,至少今天晚上都相对平静了。
不由得想起在北京时姑娘们常常怨念没厨房没冰箱,以致于各种腆着囧脸带着亲友们从四处寄来的半成品去五大洲或者水晶烤肉搞成成品。某次不知在哪里喝柠檬可乐喝得尽兴,大手一挥故作慷慨地说以后有了冰箱来我家请你们喝自制柠檬可乐,畅饮!自然是在各种唏嘘之余被各种鄙视。
在各自苦逼的日子里,总不由想起曾经一起傻逼的日子呀。
A bittersweet nostalgia。

—————我是过长的评论开始的分界线———————–

哈哈,我时不时会眯起眼睛做梦:要是我从小会背百科全书就好了,要是我从小就有锻炼意识就好了,要是我从小……就好了。看上去像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感叹,其实仔细研究一下就会发现只是现在的自己处于“有向往的东西”但“不想付出太多努力”的偷懒心态里而已。
再想想,如果它还不能激起我“想要努力”的状态,或许它还不是我“目前、切实、想要”的东西,可能是某些条件还没有成熟(外在或内在),也有可能是我只是贪图一些并非它实质的表象。换句话说,我其实没有那么向往它,至少是现在。

最近一个人宅久了(呃一不小心。。),乱扒东西来看来想,常常处于一种惊奇的状态:某些事物一直存在,但直到现在它才开始对我产生意义,被真正容纳到我的内存里来,而不是在硬盘或者某个角落里的服务器里。而在它对我产生“意义”之前,我是意识不到它的,即便我见过它、熟识它甚至拥有它,更不可能获得“那种喜悦”。这么一来,就更不能责怪“过去的我”为什么没有修炼各种神功而无所不能了,因为那些东西对她来说并没有“意义”,这“意义”的感知方是“现在的我”,所以所有的责任都属于“现在的我”,而她也有当时对于她来说“有意义”的别的东西。当然,如果“过去的我”有那种预知能力或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我也会非常感激~ 不过她不过是个比我还小的家伙罢了,欺负过头的话,似乎有点不人道。

到了“个子再也不会长高”的年龄却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么样的生活,总是让人有点唏嘘。虽然这貌似是人们的常态。偶尔会冒出一些突生的向往或者冲动,可能打几个滚又滚平了。甚至是某些“我貌似应该喜欢”的东西,也时不时让人提不起劲来。但是用我盲目乐观的心态去考虑的话,或许可以把这种状态称作“积蓄”:积蓄平淡,积蓄无聊,积蓄苦逼,积蓄对世界的认知,从而获取世界对自己的“意义”。

我可羡慕你了,老瑞瑞。对世界有着独到的视角,和更广泛更深入的爱。恩,虽然想用“热情”这个词,但又觉得和“冷静”这个特质有点矛盾。在我的“友人帐”(哦哈哈)里你或多或少是被划到“无所不能”这一栏里的,因为我对你的理解力和决意之后的行动力有着比我盲目乐观的心态更加盲目的信心。所以如果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请不要犹豫地去探索吧~~而“关键期”这类普通人根据经验做出的总结,并不是很适合你呢。唯一有点可惜的大概是,小瑞瑞没能在世人面前展现音乐神童的可能性。但是你真的在乎它么,别闹了~

本想写两句留言,结果某个机关被触动、然后思维连锁反应成了一篇日志的长度。。原谅我前言不搭后语的不知所云吧。
不能和你面对面喝茶聊聊天,只好面对电脑屏幕苦逼地码字。
最后还有一句话:Don’t be shy, keep amazing me~

———————过长的评论结束———————————-

我明白生活里各种琐碎的麻烦或者负面情绪并不会因为有谁在我身边而突然消失一切都顺风顺水。
但是如果是懂得的人,关切的人的陪伴,即便是在最无趣的故事里,在互相疲惫的眼里,也总能找到相视一笑的时刻。
That’s all I ask for. And many thanks to those.

发表在 废话两三句 | 7 条评论

Reichenbach Fall

在tumblr上搜sherlock bbc的tag,发现一群姑娘在倒数s02e03,哭天抢地地说侦探要死了末日要来了。真是年轻可爱的孩子们啊~
于是手贱地找了bbc one online来实时跟进。
怎料网络不给力,中间卡了20分钟,最后还以重音+噪音的方式结束了。无奈地等了几个小时下载下来再看。

sherlock先生这集里遭遇巨大危机,在Moriarty的各种明示暗示操纵下人们开始怀疑他才是骗子,才是幕后黑手。
Em…每当电视剧里出现这种情节的时候我总是不由得想让Hero赶紧在人们的怀疑指责下挂掉,然后让剩下的这群人自己去面对可怕的未来吧哈哈哈哈愚蠢的人类啊~
咳咳。。内敛,内敛。

但是在这纷纷扰扰中,还是有几个情节特别让人感动。
—————————————————–
在巴茨实验室里
Sherlock: If I wasn’t everything that you think I am, everything that I think I am, would you still want to help me?
Molly: What do you need?
—————————————————–
在屋顶上
Sherlock: It’s all true. Everything they said about me. I invented Moriarty.
John: Why are you saying this?
—————————————————–
突然就觉得只要真正了解你关心你的人相信你,其他人的看法似乎真的不怎么重要了。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有人在要来逮捕你之前还偷偷给你报个信,在你要饰演螳臂当车的情节时有人只说一句“What?”就跟着你一起跑去拦公车(即使被手铐铐在一起也可以稍微反抗一下的嘛!),在你背着“大骗子”之名死掉的时候有人还只因为你“破坏家具、半夜一点在家里因为无聊而开枪、在冰箱里放死人头”之类的恶劣生活品行而抹着眼泪“生气”。
难怪为了这三个人你得跳一次楼,哪怕是你,最观察入微却最不善解人意的你。

不得不说BBC重拍的这部迷你剧真的很赞,好久没那么为一部剧而多愁善感过了。
至于侦探和医生手牵手在午夜街头私奔什么的镜头我才不知道呢~

咔咔咔,BBC要卖腐,谁也挡不住啊。

期待Series 3。

发表在 后感 | 标签为 | 4 条评论

垂死病中惊坐起,cryptography and security

瑞士这唯二的两所联邦大学:EPFL和ETH(Z)取名字真的很懒。
École Polytechnique Fédérale de Lausanne
Eidgenössische Technische Hochschule Zürich
看上去挺不一样的长长的一串,实际上就是联邦理工学院的法语和德语版,再加个洛桑/苏黎世就这么了事了。
本想好好嘲笑一番它们,但回顾一下自己以往的校名,初中是路名+中学,高中是市名+中学,大学是市名+大学,都不带一个字多余,实在也是没有什么资格笑瑞士人懒。。引用某位友人的话就是“取名字太没有诚意了啊!”

但好歹这两所学校也是瑞士的top2,学生们还是很有诸如“五道口男子职业学院”和“中关村文理学院”之类的创造力的。
两校各自有一个雅名——EPFHell 和 ETHard。别说,用法语/德语念EPFL和ETH还真挺像。
得到这样的绰号当然也不是空穴来风,作为一个好的理工学院,再加上高到吓人的淘汰率,也难怪坊间流传着“EPFL的大一新生要考试及格只有以下三种方法:喝咖啡,抽烟,吸毒”的传闻。不过话说回来了,瑞士这个国家是没有高考这种玩意儿的,所以说只要高中毕业,你想去哪上大学就去哪儿了。学生层次参差不齐,不狠狠刷掉一批怎么平息咱们这些千军万马杀过来的苦逼中国学生的怒火~
听说有不少EPFL的本科生都是读到快累史了,所以最后一年找个别的国家去交换休养生息;而从其他国家来的交换生们纷纷表示自己是脑子坏掉了才会选这里交换,他们想象中的交换生活应该是“选几门水课,交一些新朋友,到处玩玩”,怎料一到这里就被课程和project困住动弹不得。再想想同来的中国master学生中,不到三个月就走了俩,也不得不承认这个EPFHell也不是浪得虚名。

以上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说一件事:
这个期中考试月。。累史了。。。

其实也怪自己,学期初的时候还有模有样地每天看看教材总结总结笔记,不知道哪天开始就被一些小事绊住了,好习惯就被绊在那里没能跟上来,日积月累,难免要变成考试前望洋兴叹的情况。昨天晚上抱着课件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突然又惊醒,瞬间想起东哥在人人上写过的某个状态“垂死病中惊坐起,cryptography and security”。反省一下其实这门课在国内也是学过的,还腆着囧脸拿了王昭老师签名“惠存”的赠书。但是回想一下本科时期流传甚广的一句话:“College students study 24 hours a day, 7 days a week, 2 weeks a year”,再想想自己从来称不上好的学习习惯,也难怪现在还要这么苦逼地临时抱佛脚。
想起以前形形色色挑灯夜战的夜晚,寝室,理教,城教,牛教,傣家,泊星地,圣摩尔,1622,忍不住感叹自己真是一点也没有长进。

唯一的改进可能是能在早上一个人起来了,这个星期一直都保持着早上有事的状态,并且都很争气地按时间起来了。直接结果是膨胀的自信心和认识or不认识的同学的问候“Hey wake up”,“你睡得好么?”我脸色有这么憔悴么。。。
明天又是八点的密码课,可不能晚节不保啊。

这么一想东哥的状态又可以在这里被应用了:
垂死病中惊坐起,cryptography and security!
可别迟到了~

发表在 生活报告 | 一条评论

Milano By Night

收到小薇的明信片,先看到的是写着字的背面,引述大意为:“邮票好贵而且你都来过米兰了所以本来不想给你寄的,但是这张太懒太囧实在太适合你了~”。 胃口一下子被吊上来,一边走楼梯回住处一边把它翻过来看到底有何精妙之处,结果乐得我差点一脚踩空。


好一个Milano by Night,简洁有力得让人无话可说。不过小薇啊小薇,我究竟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形象才能让你看到这货想到我= =。。

下午和florent学法语教中文,本来好好地在学时间的表述,结果讲着讲着不由得从中英法的文法差异扯到NLP的研究,讨论他们实验室的几个关于语义的项目讨论得乐不思蜀,虽然学习氛围浓厚,但是纯英语了有木有…… 我们今天讨论的地方是SV楼。EPFL的楼名很有意思,大多为两个字母的缩写,于是我每天的一大乐趣就是推测每个缩写都是什么意思。比如这个SV,是Sciences de la Vie,生科的楼;敝院的楼叫IN,是Informatique,但是其实敝院全称叫IC,Informatique et Communications,(不。。其实是Indians and Chinese..)这对势力庞大的通信组多不公平~ 另外有些比较明显的有EL(电子),PH(物理),MX(Materiaux材料),以及更加直白的CO/CE/CM系列——Centre Ouest中西/Est中东/Moyen中中。。。如果有天你在EPFL校园里看到一个看上去挺正常的姑娘对着某幢楼上的俩字母作冥思苦想状,请理解她这点人畜无害的怪癖好~

下午的课是在INM(姑且猜测为Informatique Moyen..),讲的是Automatic Speech Processing,Schiper爷爷上课上着上着开始讲故事。讲到他在Berkeley访问的时候,和同事A去Stanford参观另一个教授B的语音识别系统。当时那个教授B为了体现他们的系统有很高的抗干扰性,一边拍桌子一边进行演示。然后同事A非常震惊,回去的一路上就感叹这个系统如何牛X,Schiper爷爷非常不以为然,说:“他肯定花了好几天拍桌子来给这个干扰建模。”同事笑他太刻薄,结果后来的某一天,同事在一个会议上碰到了教授B的同事教授C,开玩笑地把Schiper爷爷的话告诉了C。C听了,正色告诉他:“That’s not true… He had his whole group banging the table all day~~”

其实生活也不外如是,真心待某个愿望,有一天它真的会不知不觉地实现,只要你愿意天天在那里拍桌子。
但是不是这个愿望是不是值得待它如此,就要仔细衡量了。
或许要付出的代价里,有比它更为重要的东西。


譬如在威尼斯玻璃岛的街头,我曾偷偷地想:如果此刻有你们在我身边,该是怎样的一番“莫名其妙地欢乐着”的场面呢。哪怕是面对着这橱窗里普普通通的玻璃,哪怕是Milano by night。

发表在 生活报告 | 2 条评论

冬将至

如果按人们的衣着划分季节,洛桑的深秋来于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

不同于前几日的阴雨天气,窗外一早就显出一派暖意,一看窗台上的室外温度计:20度,我就喜出望外地穿了件中袖T恤出门了。然后走到地铁站傻了眼,整节车厢的乘客都像商量好的一样一改前几日大风大雨也穿短袖短裤的作风,一个个地都夹克大衣包得严严实实的。我勒个去,然道是瑞士有新闻联播之类的东西播送了寒流警报?!嘛。。难得有机会展现一下我天朝女纸不畏严寒的精神,于是我哆嗦了两下昂首阔步地挤进了地铁,一边内心在哭泣:“温度计你的室外感应器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烧到了。。T_T”

这天回家之后果断拿出半个月前登Zermatt山时穿的娘亲织的毛衣,从此正式进入了外套时代。走在路上迎着温暖的阳光也渐渐有了亲近感,这才明白了为啥这里的人总爱找有阳光的地方坐着。不过还是忍不住吐槽,大夏天的时候用得着也总躲着阴影么?你们是会光合作用还是咋地。

听说CJJ童鞋上周末远赴慕尼黑看望女友,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庆幸衣服穿得暖和,八九点火车坐到苏黎世就开始哆嗦了,一边等从苏黎世到慕尼黑的车一边在大街上晒太阳,还好到达慕尼黑的时候是中午,到了晚上就只好靠mm的毛衣救济了。回想一下上周末我在米兰的自在,不由得感叹:过冬要去南欧啊!

清点一下家里的食物储备,渐渐多了绿豆糯米薏米芝麻冰糖年糕黄油和多种意面。
我是已经开始在准备过冬的粮食和脂肪了么= =。

发表在 生活报告 | 留下评论

洛桑,洛桑

地理篇:
从百度百科上的数据粗略估计,瑞士的大小约为四分之一个河南省,人口略大于北京人口的三分之一。
而洛桑是瑞士的第五大城市,于是我们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洛桑是个人口稀疏的小地方。

体现一:
除了市中心和早上上课的时间,平时路上见不到几个人,坐车一不小心就包车了。尤其是到了周日或者节假日,简直就像都蒸发了一样,街上空荡荡的。来这里的第二天我拿着地图在路上走的时候,强烈地有种在玩RPG的感觉,而且连个NPC都找不到……
在这么一种情况下,对人类的出现就有了种前所未有的亲切感,看到个人不论男女老少认不认识都想说句Bonjour。问路搭讪也没了多余的顾忌,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儿了。要是放在天朝的帝都魔都,一方面逢人问好实在不现实,另一方面某些情况下可能还会给人造成“这么多人为什么找我”的小猜疑。所以说,大都市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实在也是现实所迫~

体现二:
虽说也碰不到几个人,走到哪里都还能碰到几张熟脸。这里的中国人不算多,除了在语言课和Understanding Modern Switzerland这两门课上,还能看出点中国人印度人占领地球的迹象来。一到专业课,同胞们就被稀释在各种颜色的发色之中了。据说EPFL约一半以上是瑞士本地学生,其中中国人占7.6%,相比地球另半边美帝的情况,实在是势单力薄了许多。
但即使在这种总数不大的背景下,只要出门走走,总能看到几个熟人。无论是上学放学、超市采购还是从里昂归来,常常是一抬头:“哎?你怎么也在这里?”
没办法,谁叫洛桑是个小地方呢。

————————————————————–
食物篇:
前一阵子人人上流行一句话:出国就像新东方,你以为你是去学英语的,结果去了才发现是学烧菜的。
在洛桑,除了把英语换成法语,其他也都是一样的。
说来也神奇,在国内时虽然也烧过三四次菜,总对做法、火候等没有自信,束手束脚的。到了国外,在几顿面包牛奶之后终于按耐不住寂寞,跟同学去超市采购了各种食材,开始试错型烹饪。摆弄几次以后居然也渐渐上手了,无论是切菜还是炒菜,都比在国内训练时娴熟了很多,抓着生肉不感到害怕了,甚至连和面包饺子什么的也做上了。不过,最核心的改变应该是,开始相信自己是可以做出些能吃的东西来的了。
由于在洛桑没有太多穷学生affordable的娱乐活动,大家平时最多的聚众娱乐就是——聚餐。
如果没有一开始在CJJ家的那一顿饭,我给自己开火的起始时间可能还会往后继续拖着。而在那天之后,“给自己做菜”和“和大家聚餐”两项活动正式进入了常规日程。大厨如CJJ和GP技术精益求精,另有高压锅小王子BYH和“什么都清炖”ZY,以及一个做饭一个洗碗分工明确的TXF和LJY。而作为CHIHUO的我当然不会让朋友们失望,无论是法语课聚餐还是私下聚餐,常常是我跑动跑西大吃特吃后一边撑得慌一边不好意思,而同学们则总是以一种“我理解”的表情看着我……前几天讨论到一块五花肉出现了这么一番对话:

TXF:这么一块肉我和LJY两个人一顿就可以吃掉了。(略微介绍一下,这两位男生是FDU的同学,由于同居且出双入对,曾被小秘问过:“Are you together?”^________^)
我:(思索一阵)那么厉害!我大概要吃两顿呢!
TXF&LJY:= =|||||那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可喜可贺的是,我居然在瑞士发现了洋葱和甜椒的美味,以前我都是把它们当作类似葱姜八角的调料的。。我喜滋滋地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爹娘,然后爹娘在视频的那一头灰常慈祥地问我:“那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好吃啊?”深思一番后,非常郁闷地发现——“没有。。”而且出于敝帚自珍、方便洗涤和食物新鲜度的考虑,常常是做多少东西就吃多少,不浪费也不留到下顿。
除此之外,跑了一趟法国后对法棍、奶酪和巧克力萌发了更深的爱,购物列表里渐渐加入了这几项。。
综上所述,减肥无望啊!!!

———————————————————————-
上课篇:
还没上几天的课,但是也见识到了一些EPFL的老师。
洛桑处在瑞士的法语区,但是EPFL的Graduate School官方语言则是英语,所以不用像小薇在法国那么高级地用法语上课。
不过,想让每个老师都讲一口标准无口音的英语,也是一种痴心妄想。如我院院长在Cryptography课上所说,The course will be given in English, or something like English。。
才几天,就听说了把所有r都发成小舌音的法国老师,和把所有r都发成大舌音的意大利老师,让同志们听课听得十分销魂。
回想起某次在路上问路,一个姐姐给我用意大利式法语讲解,也是销魂不已啊~
而Information Theory的土耳其老师,虽然口音问题不大,讲起课来还是很考验人的集中力。时常让我回想起在大一的思修课上,走一个神就不知今夕何夕,发现完全无法切入老师的语音流,不禁内牛满面地自问:我这是在中国听中国老师上中文课么?!
说起土耳其,听LJY说TXF选了一门课,只有他和一个土耳其同学选。结果课还没上,土耳其同学告诉LJY他把课退了:“Heyhey, only him~”。然后我们打趣TXF说,你也可以把课退了,然后对着老师贼笑:“Heyhey, only you~”

发表在 生活报告 | 2 条评论

平安

前一段时间一直闷闷不乐的事情是:发发短信就可以随便联系到的人渐渐变少了。
一开始是某几位出去交流,后来是另外某几位一放暑假就去念master的学校了,还都是平时最习惯没事骚扰骚扰的几位。
再等到8月20号飞机一起飞一着陆,优酷的某些视频非大陆地区不能看了,某些网站需要翻墙进了,也就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了。
隔着欧洲大陆太平洋大西洋以及GFW遥遥相望,东边的睡了西边的正吃中饭,中间的打开个聊天工具只看到灰灰的小人。

我以为这就叫距离,这就叫孤单。

才发现自己傻得可以。

短信联系不到了,上个飞信就可以找到了。
现在不在线,换个时间再看或许又在线了。
留个言,早点晚点总能有回音。
可是有一种离开是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各位,天涯海角,相见或是不见,只求你们平安。
女孩,所有倒霉的事在那一天全都过去了,等你再张开眼睛的时候,一定是特别美好的一天。

发表在 生活报告 | 9 条评论